运漕船家的故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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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县自2014年开始,按照中央统一部署,启动了"渔民上岸"工程,全县296户渔民告别“水上漂”生活上岸定居,而这些渔民中有很多就生活在运漕镇的裕溪河上。
运漕镇自然条件优越,东进长江,西通巢湖。裕溪河、牛屯河将其环抱,水上运输发达,又扼巢湖出江咽喉,是上游合肥、舒城、六安、庐江、无为、巢湖等地粮食及其他农副产品出江的必经之地,从而造就了这个千年古镇。今天,我们就来说一说运漕船家的故事。
常言当:“世人三桩苦——撑船打铁磨豆腐”。三十六大行七十二小行,撑船的为下行。在建国前,船民人无定居,船无定港。人们称其为“船花子”、“船拐子”。(听运漕的网友说,也有叫"下河猫子"的,不过听上去好像是贬义)
含山县船民船小、家私小,大都跑下江(大码头)生意,雇几个人,不然打不起“锣鼓家伙”。雇用船工分长工、短工,长工是整年累月在船上干活,短工只是根据水运业务的旺淡,临时雇用的人员。
那时是老式船,船舱深、舱口窄。装货多以米为主,而且是散装。卸货时,船工在一人多深船舱里,用笆斗往上抛,要不偏不倚,上面一个人接着,不能泼撒。一笆斗米,正好一斛,既不多也不能少。
船上有一个规矩:“要学撑船先烧锅,三年火箭手中磨;起早摸黑挨饥饿,洗洒抹搭一把捋。”运漕退休船员张良发,13岁家贫,托人送到和县雍家镇姓童船户帮工。一上船老板叫他烧锅:“能干就干,不干就回去。”
烧锅船工,无不亮第一个轻手轻脚起床,先生炉子烧好开水,准备早饭。再洗干净船,抹干露水。烧锅船工吃饭时,给船上所有的人盛饭,中、晚餐还要给每人端一碗锅巴汤。等老板、师傅丢碗后,无论自己吃饱没有,都要收拾家伙绳子等,忙不息脚。维修打油时,天气越热越要干,要抢在天阴下雨前完工。老板发给“烧锅的”一条围腰,成年船工一件粗布衣服,名曰:“拼命衣。”
船靠岸时,烧锅船工不能离开。船上每人一双干净鞋。有人上岸回船时,“烧锅的”必须将干净鞋送到船头。晚上有人上岸没回来,别人睡觉,“烧锅的”等船上人全部回船才能睡。除此这外,白天要抽空将纤绳、抹席绳、缆绳、七寸绳,桅衣、笆斗、橹帮、条把、畚箕等整理好,放在固定位置上。
那时水运,既无安全保险,也无避碰规则,连正规的航标也极少,唯一求“神仙保佑”。每条船上供大王菩萨(传说管理江湖风浪的神),每天早上烧香祷告。船至大王庙时,更要烧香不磕头。船出江湖前,杀公鸡“祭牲”。祭牲时,把船上“福字头”洗干净,再杀鸡。杀鸡时只准一来一去两刀,不能杀第三刀。鸡血须从“福字头”上流到船底,鸡头留给老板吃。逢年过节,要烧香打锣请神(锣打三遍:第一遍打三下,第二遍打五下,第三遍打七下,)祈求平安。
旧社会水上关卡多,从裕溪口至运漕镇沿河有八、九个关卡。有日本人设的,有“黑头鬼子”二支队设的。1936年,厘金局在运漕拦河设了一关三卡,凡来往船只,经过运漕一律停留完关纳税。这些关卡动不动就打人抓人,甚至草菅人命。
那时候,苛捐杂税多如牛毛,手续费、介绍费呀、行用费啦,还有保安费、灯油费等。码头上“把头”横行,地痞霸道,兵瘩,流氓成堆。建国前,运漕镇有5家船行,不论你的船装什么货物,都要交运费的10%到15%作为“行用”。有的船装粮食,不准船家自己结帐,其目的是为了收取“手续费”。
有一船户搞了条三吨半的小船,从事运漕至雍镇间的客运,能载30人左右,每人交费15个铜板,全程收入满打满算不足500铜板。除去运漕、雍镇的开支处,途经周港、三汊河等要交四、五次“检查费”。每次要交30~40个铜板,船民们常痛苦地叹息:“船板千条缝,挣钱不够用!”
船民行船时,更要提防匪盗。1939年,船户宫某装米到江苏,船行至马鞍门小黄州突遇匪盗抢劫。土匪上船,把宫某捆住堵上嘴巴扔进后舱,然后残忍地把宫的儿子及其它几个人装在麻袋里抛入长江。,把一船大米抢劫一空后,土匪们便驾船扬帆而去。(源自《巢湖文化全书》含山卷 配图来自运漕古镇摄影大赛以及县摄协各位摄影师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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